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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艾之年 唯一的
“早！”
栉白被一声问候惊醒，他朝一旁看去，柑泯又出现在他身旁的座位上。
“......你昨天怎么突然消失了？”
“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，就跟他比试了下法术。”柑泯不以为然地说道。
“......”栉白无语。
“......我要不要说你的事？”栉白默默地在意念中询问明夕。
“嗯？！他会把我们抓去做实验吗，他看上去就像眯眯眼大反派诶？”明夕一瞬间清醒了过来。
“不会吧，他人倒是蛮好的。”
“人心可不是靠几句话就能看出来的呀......”明夕提醒道，这个不懂心机的栉白简直是一个痴情愚蠢的傻瓜。
“但是人的好坏也不是看外表就能确定的。”
两人正拌着嘴，柑泯开口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......你们别吵啦，我听得到。”
“读心术吗？！”栉白居然同时发出了两道声线的声音。
“跟随生命信条而来的灵魂，有的会保留前生的记忆。”柑泯瞥了一眼表情复杂的栉白，“你就是这样的，明夕小姐。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！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？”栉白心中生起一丝愤怒，这个男人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，然而很多时候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。
明夕有些无语，栉白明明可以先假装一下，再反驳一下的。
从他嘴里套事实太容易了。
“哦不，是我的那位老朋友告诉我的，他就在我们旁边，喏。”柑泯指了指过道一旁的那个座位，脸上带着戏弄人的笑意。
“装神弄鬼！”栉白阴阳怪气地说道，盯着那座位上的人。
那人正看着窗外，头发长得盖住了衣领，车窗只倒映出了他模糊的脸，却能看出他的像貌。
倒是很有气质。
“......”那人沉默着，回过头看了一眼栉白，那是一种异样的、无情感的、无所谓的眼神。
“啊！！！”明夕惊叫了一声，令她惊讶的不是他的眼神，不是他的着装，而是他那从额头处生长出来的绚烂的鹿角状结晶。
从不同的角度看都不一样，结晶只有在正面看时才能看清全貌，从后面看到的结晶居然是清晰的光线。
自然地照亮着本不会被照亮的地方。
“好美啊......”明夕由衷地赞叹道。
“谢谢夸奖～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小孩子的呢喃，却又让人清楚的知道他的意思。
明夕的声音明明只有栉白听得到，而他的话又有一种指向性——这句话是对明夕说的。
“好啦好啦，各位。”柑泯起身站在“三”人之间，抬起手做了一个“安静”的手势。
“我们来测试一下栉白小兄弟的生命信条吧！”柑泯显得跃跃欲试。
“车厢里还有人......呢......”栉白结巴地说了一句，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。
“哈哈哈，欢迎你们来到我们术士的真实世界！”柑泯的双手作怀抱状。
车厢内空无一人，明亮而界线分明的光倾斜着洒到柑泯身上，栉白站起看向身后，车厢仿佛有无数节无限延伸着。
窗外的景物变成了画在油画中才有的样子，一轮落日落下，明亮的星穹倒映着地面的微光。
“明明是早上啊......”栉白已经无法保持平静了。
“消停会。”鹿角人慵懒地挥挥手，“不要吓到小朋友。”语气里没有半分隐喻的意思，好似栉白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朋友。
“只有一个世界，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。自己所见到的，世界。”那人用十分悲哀的语调说这。
“好中二啊......”明夕忍不住吐槽道。
“好久没有‘中二’过了，我也想玩一回。”那人好似撒娇地自言自语道。
“‘回家’。”鹿角人话里有话。
一瞬间，一切都破碎成线条流向柑泯，世界复原。
阳光真实，倦意浓烈。
－－－－－－题外话－－－－－－
前七章更很快是因为我有手写稿哦，向看到这里的读者大大致以崇高的敬意！(?⊿?)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