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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eserter 第5章“独”行长路1
“唔……什么情况……”咲逐渐清醒，他的记忆截止至把身体交给德黑兹卡莫之后的不久“我在……床上？”根据皮肤的触感来看，这应该是一张床，但自己为什么会在床上？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床？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咲还拿不到身体的控制权，睁不开眼睛，但是……“左手回来了……？还有右眼……”眼睛上的应该是纱布之类的东西……
“嗯哼？你主子好像醒了”这是昏迷前猎人少女的声音
“嗯……没什么动静呢，真的醒了？”是德黑兹卡莫的声音
“谁知道，你去看看？”
“……”
咲听见脚步声，然后感觉有人坐到了他旁边，脸也被轻轻地拍了拍
“……没反应，看样子没醒”
“那应该是我感觉错了？他的魔力流动一下子快了好多”
“也许吧……”
实际上，咲表示这个猎人确实感觉得没错，只不过还不能动罢了……
“嗯……我出去一趟，晚上回来，这里的事情你管一下。”咲听见少女起身的声音
“你去吧”
随后，传来关门的声音，之后就是茶具碰撞与书本翻页的声音
过了许久，咲能睁开眼睛了，但是因为纱布的缘故，睁不开，手脚也可以微微移动了，再过了一会儿，咲可以说话了。
“德黑兹卡莫……”咲虚弱地叫着剑的名字
“嗯？咲先生？””先是迟疑，随后就听见合上书的声音“咲先生您醒了？”
“嗯……扶我坐起来”听到她的询问后，咲这么说“顺便帮我把眼睛上的东西拿掉，谢谢”
然后，德黑兹卡莫小心地将咲扶起，并将枕头立起来放在咲的生后，好让他往后靠，同时慢慢取下纱布
“谢谢……我昏迷多久了……”咲睁开眼睛后，看见了熟悉的少女“这里... ...是什么地方……”
“您已经昏迷两天了，这里是那个猎人的住处……”德黑兹卡莫如实回答
“嗯……”咲看着周围简洁的装饰“我为什么会在她的家里？那场战斗后来怎么样了？
“我得到您的身体控制权后，确实打赢了那场战斗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我们赢了？”
“没错……”德黑兹卡莫肯定“但是，根据她本人所说是操作失误，导致您的身体被炸开，撞到树上，之后您的意识海就沉下去了……”
“所以她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？”咲这么问
“根据本人所说是道歉吧？至少您的伤确实被她治好了”
“那我的手和眼睛呢？”
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，她给您治疗的时候并没有让我在一旁看着，所以她用的什么方法我也不知道，但是，医治好后，您的气息就变了……”德黑兹卡莫给咲倒了杯茶“推测是用了移植之类的手段……问题就是移植的是什么……”
“很敏锐，魔剑”先前的猎人少女推门而入，只不过那身黑色的猎人服饰被替换成了朴素的常服“确实，我是用了可以说是移植的手法，但是不够准确。不过，你要是愿意，你可以当成身体被寄生了某个物种，大幅提升了能力以外还修复了你的左臂。”
“从你的剑嘴里听到，你叫做咲？”少女坐下“还是个旅者”
“嗯，那你是谁？”
“黑卡蒂，黑卡蒂·埃兰克·法利斯兰娜，如你所见是个赏金猎人。”少女自称黑卡蒂“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？”
“如果是关于另一个世界以及我的相关信息的话，那就不必了，我什么也想不起来。”咲摆摆手
“嗯？我先问问，你没有经历过系统的社会教育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一个多月前才在法纶森林苏醒，之后一只呆在森... ...林里，连城镇都没见过。”
“难怪……我说你为什么听到我是赏金猎人之后还无动于衷呢……”黑卡蒂松了口气
“怎么？赏金猎人很可怕？我确实看过一些贬低赏金猎人的书籍，但我不知道为什么”
“书？”黑卡蒂警觉起来“你一直待在森林里哪来的书？”
“老格温，他捡到的我”
“这样啊……那你倒是挺走运……”赫卡蒂眼里闪过一丝怀念“赏金猎人，这个正式的组织已经在183年前正式解散了，但是，我们，或者说我所属的组织，重新接下了赏金猎人的头衔，直到现在。”
“所以……可怕的是你们的组织？”
“听说过「背弃者」吗？”
“书上说是「神敌」吧？”
“嗯，我们的组织就是由这些人组成的，包括我。”
“于是愚蠢的教会就在世界范围内宣传赏金猎人的可怕？”
“是的”黑卡蒂点头“于是，赏金猎人在世界各国都不受待见。”
“没道理，如果教会认为你们危险，完全可以动用所谓的「神权」让各国政府讨伐你们，你们这个组织没理由能活到现在”
“没想到你这么敏锐”黑卡蒂鼓掌“确实，光是普通的「背弃者」，教会动动手指就够了，但是我们不一样，我们的每个成员都有一把完全解放的「无上武装」，每个人都是一整个军队，我们有绝对的武力迫使教会收回命令，同时还使「十二国联合政府」承认我们的地位，在冒险家协会专门设置了一个箱子用于存放委托。”
“所以我也有个问题”
“只要是我能说的”
“你们的目标是神吧？”
“……你怎么……”黑卡蒂眯起眼睛
“很简单，你们有绝对的武力，一个人就是一个军队，如果你们的目标是教会，那... ...教会早就是坟场了，同时你们也没有对其他国家动手，但依然被归纳为「神敌」，答案就出来了……”
“你真的很敏锐啊……”黑卡蒂叹气“我们解放武装之后，接受了它们的意志——将所有的神驱逐出神位，于是，我们组建了这个组织，将像我这样的人招募进来……不对”黑卡蒂想到了什么
“喂，那把剑，你也是「无上武装」对吧？还被他解放了”黑卡蒂问一旁的德黑兹卡莫
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这就奇怪了，你没有接受它的意志？不对……这说不过去，不然你怎么解放它的……”
“嗯……你没有听见它的声音吗？”黑卡蒂问咲
“什么声音？”
“你解放这把剑的时候没听到类似于要你去弑神的话吗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你没把你的意志给他？”黑卡蒂傻看着德黑兹卡莫
“我给了哦，暗示罢了，我相信咲先生会理解的”
“算了……总之，他解放你了对吧？”
“嗯”
“好了……我们谈谈吧”黑卡蒂平静下来
“你想把我拉进你们的组织里？”咲这么问
“真是直白……”黑卡蒂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“不过没错，我确实想把你拉进来，或者说这就是我的任务。”
“诶……我可不认为我能杀了全知全能的神明”
“我们没让你一个人杀神，是我们一起去。”
“那这么说吧，按照利益来看，我加入你们，我能得到什么？”
“这……你可以得到一座空岛，组织财产的使用权，赏金猎人特权……还有……”
“没了吧？但是，如果我加入你们，我会几乎会失去在正常社会的生存权、财产权等一般权利，同时，如果我以后飞黄腾达了，我还会失去这些工作、财产，甚至社... ...会地位和政治权利。空岛固然不错，但是说不定我以后的资产能买下更多的空岛呢？你要想说服我加入你们起码得拿出像样的筹码吧？”
“这……”黑卡蒂有些着急“我会想办法拿出对等的利益的……”
“说不定我的身体适应之后我就要走了哦……”
“这……我尽快……”黑卡蒂走出屋子，看来这里不是她正室
“咲先生……”德黑兹卡莫确认黑卡蒂回到她自己的房子后把椅子搬到咲的旁边“您明明有意向加入，为什么却说这些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咲有些惊讶，咲确实是有这个意向
“我起码也是您解放的，只要联系没有断，您的想法我多少能知道一些。”
“嗯……告诉你也无妨，我先问你，人最先看中的是什么？绝大多数人”
“绝大多数……”
“不知道？我告诉你，是利益，那种我为人人的圣人是非常罕见的，因此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，甚至是国家，都是依靠利益维持着彼此之间的关系，因此，一个组织也是，特别是想这种有强大武力的组织，我不敢说一定都是靠利益才聚集在一起的，但是，内部成员一定都多少带着点私心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您……为什么还要提利益这些事？”
“你啊……是很聪明，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傻吧？”咲无奈“在她眼里，我是人，那么，一个最需要的就是利益，我要是不提利益，直接说‘啊？好啊’就同意了，她会不会警觉？她是这个组织的人，所以，加入这个组织要舍弃什么她很清楚，就像我说的那几个，我随随便便就答应了，她不会认为我有问题？那个时候要进去有多麻烦？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毕竟千年百年的，我的思维停留在那个时候，至少在那个时候，确实是您说的圣人比较多……”德黑兹卡莫... ...看向天花板“时代变了，所以人也跟着变了……”
“不只是人，这个世界也变了，物种不断消亡又不断兴起，荒漠到草地……甚至是神明，这千百年里，多多少少换了几代吧？从时间出先开始，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，或者说，时间其实一直都在，我们都只是时间的产物罢了……”咲深吸一口气，然后呼出来“时间是一个很神奇又神秘的东西……我们没办法改变它，它却在无时无刻地影响我们……”
“好了，扯远了，所以你应该知道了，我提出利益这个问题，就是想看看她怎么解决，当然越是难解决，我的表现就越正常……”咲咳了两声
“嗯……”
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，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，都没有说过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