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荔枝春信by折枝伴酒 第24章2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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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打开新的那根雪糕,放进嘴里,一阵冰凉让她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黎栀出门忘带手机,直到回家,才看见桑宁打的两个语音电话。看了眼时间,还不算晚,遂回过去。

    嘟声过后,手机里传来桑宁刚打完哈欠的懒倦嗓音:“你干嘛去了?”

    黎栀实话实说:“刚谢南忱过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对面一顿,随即叹了声:“你这马上要变人.妻,越来越重色亲友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黎栀解释道,“他找我有事。”

    桑宁随口问:“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黎栀:“求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那边沉默了很久,才传来桑宁因惊讶而拔高的嗓音:“你是说,你俩联个姻,他还正儿八经跟你求婚?”

    黎栀抬手摸了摸余热未散的脸: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黎小栀,你不会心动了吧?”桑宁啧了声。

    黎栀连连摆头:“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换我我都要心动了。”桑宁道,“虽然他没工作,没本事,可长得帅啊。工作没有可以去找,本事也可以学,可是美貌是天生的,他还对你这么好。啧啧,黎小栀,说不定你福气在后头呢。”

    黎栀差点被她绕进去,但现实告诉她要理智。

    联姻就是联姻,谢南忱能做到这样,是他自己有责任感,觉悟高,而不是因为多喜欢她。

    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“对了栀栀。”桑宁问她,“给你的视频看了吗?... ...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黎栀噎了下,“你还有脸说。”

    桑宁笑:“怎么?不是你自己好奇吗?”

    黎栀咬咬牙:“我才不好奇那种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你说想知道的,人家婚检做什么,那就是项目之一啊。”桑宁满腔正经。

    黎栀:“你少诓我。”

    “谁诓你了?我才没那么无聊。”桑宁笑出声,“不信去问你的亲亲未婚夫。”

    黎栀语塞。

    她怎么敢问?

    桑宁:“我说黎小栀,你这么容易害羞,以后怎么跟你家谢少爷幸福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黎栀不想再跟她说一个字,“我要睡了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,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把桑老污婆的污言秽语抛至脑后,然后洗澡洗头,吹干头发上床睡觉。

    她做了这一十年来最荒唐的一个梦。

    梦见的正是视频里的场景,而那个男人的脸从模糊到清晰,最后竟变成了谢南忱,视频里的声音也换成他清冽的嗓音,只不过添了一些哑,让人心生躁动。

    半夜三点,她吓醒过来,感觉到一阵陌生而羞耻的黏腻。

    暖黄色壁灯照在身上,把她胸腔里失常的心跳渐渐安抚下来。

    黎栀转头看向灯下躺着的那枚钻戒,午夜沉寂,只有它不遗余力地闪着光,让所有人为之痴狂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黎栀解释后,梁木兰没再坚持要和谢家家长见面,也把户口本给了她,同意两人随时去领证。#... ...    六月六日天气晴朗,宜婚嫁,黎栀和谢南忱去了民政局。

    比起大厅里那些恨不得从头到脚黏在一起的情侣们,他们之间要生疏许多,黎栀心中也没有对婚姻的向往和希冀,反而她有些害怕,强忍着没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但谢南忱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,有效安抚了她内心的焦虑和紧张。

    两人穿着白衬衫和白裙子,站在红色幕布前照相,摄影师取了好几次景都不满意:“是结婚又不是离婚,你俩能不能亲热点儿?”

    黎栀小了声“不好意思”,头稍微往男人那边靠了靠,却还是有点僵硬。

    摄影师直摇头。

    忽然她腰上一暖,被男人的手臂圈住,温热掌心隔着裙子布料浸润她微凉的皮肤。

    她的上半身猝不及防地跌向他。

    “咔嚓”一声,画面定格,摄影师终于满意:“这张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最后这张照片被贴在结婚证上,盖了个工工整整的章。

    黎栀拿着崭新的红本子,心口莫名有些发热。

    这就结婚了啊。

    原来结婚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出于礼节,谢南忱带她回了趟祖宅吃午饭。

    看到结婚证的薛芳若就好像心口一块石头落了地,欣喜又放松,准确说,更像是解决了什么心腹大患。

    黎栀不像第一次来时那么懵懂,关于豪门内斗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,不会再把她的客气话当真,礼貌地保持微笑。

... ...    “真是不好意思了栀栀。”薛芳若满脸惋惜和愧疚,“照理说,咱们家该给你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的,可你看也太不凑巧了,南忱的父亲刚去世,你母亲也……”顿了顿,她摇摇头,“唉,现在说这些也是徒增伤感,只希望你们俩今后好好过,恩恩爱爱的,你们父母在泉下也能安心。”

    “南忱的父母不在了,我作为他的继母,就和他妈妈一样,你也不要跟我客气,他要是敢对你不好,你就跟芳姨说。”薛芳若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,“这是芳姨的一点心意,祝你跟南忱夫妻恩爱,白头偕老。”

    黎栀有点抗拒,不太想接,直到旁边男人搂了搂她肩膀:“拿着吧,老婆。”

    他这一声叫得倒顺口,黎栀耳朵都红了。

    匆忙对薛芳若道了声谢,接过来。

    红包很厚,应该有几万块,可现在她关心的不是这个。

    谢南忱听薛芳若说着话,偶尔回应。说的无非是一些家常,这亲戚那亲戚,谁家添了个孩子,谁家老公又有外遇,谁家办事要去随个份子钱……黎栀都没怎么听进去,只知道肩膀上的手一直灼热,男人呼吸始终围绕着她,烫着她的脸。

    这些做给人看的亲密,他每时每刻都没有松懈,还做得无比自然。

    晚上,她跟他回了九州铭座。

    和上次不同,这次是以他合法妻子的身份,黎栀站在电梯里紧张又焦虑,指腹在钻戒上磨。

    想起晚饭时薛芳若的话:“你俩加加油,争取明年让我抱上孙子。”便更紧张更焦虑了。

    今晚他们会发生什么吗?

 ... ...   证都领了,发生什么也名正言顺吧?

    黎栀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,在金碧辉煌的电梯里,整个人恍若被镀上一层光,有几分不真实感。

    但她清楚地知道,这一切都是真实的。

    结婚证是真实的,夫妻关系是真实的,面前这个人,也是真实的。

    目光落在他自然下垂的手上,沉香串乌黑发亮,把轿厢里的空气都染上浅淡的幽香,一阵能闻见,一阵又消失。

    一如他这个人若即若离的情绪。

    时而对她很温柔,温柔到恍惚给她在恋爱的错觉,时而又深沉得像夜色下漆黑的海洋,令人望不到边际,也探不到底。

    就像现在,他静静地背对她站在电梯里,没有牵她的手。兴许是晚上喝了酒,这一路都有点沉默。

    电梯在顶楼停下,开门,黎栀跟在他身后出去。

    这一层只有一户,楼下都是近一百平的单层面积,他所在的顶楼要多两层,加上所有公摊,全都属于他。但外面他什么都没放,只有开发商准备的吊灯和装饰柜,装饰柜上放着精致玲珑的假山摆件,一副挂画,柜子摆件和挂画都被物业打扫得一尘不染,地面上瓷砖也光泽可鉴。

    这里的奢华程度令人咋舌。

    房子她上次来过,没什么变化,连茶水台杯子的摆放顺序都跟记忆里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谢南忱进门就松了领带,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,打开鞋柜,找出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:“你试试大小。”

    等他换上自己的拖鞋,黎栀也穿好了,尺码稍大,但拖鞋大一... ...点也没关系,她点点头: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你习惯用什么,生活用品都没买,先用我的可以吗?”谢南忱倒了杯水递给她,“明天带你回家收拾。”

    黎栀接过水,抿了一口:“好。”

    谢南忱把她带到主卧门口:“我打个电话,你先洗澡。”

    他转身去了一楼天台。

    黎栀推门进屋。

    卧室装修风格是和外面自成一体的轻奢风,但比起外面尚有亮色的灰金主调,卧室里灰色居多,看上去略显沉闷。

    黎栀按下墙边按钮,打开那片巨大的落地窗窗帘,请进一些月光和灯光,让屋里变得不那么沉闷。

    卧室衣柜里全都是睡袍和家居服,她找了个遍,也没有女式的,于是给他发了条微信:

    【麻烦帮忙找件我能穿的衣服,放到浴室门口,谢谢。】

    他没有马上回,应该是还在打电话,黎栀先去浴室洗澡。

    沐浴露是从淋浴间墙上挤的,不知道什么味道,却很好闻,木质香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花果香,细品之下,居然跟他手串上的沉香有点像,都是低调内敛,却令人印象深刻的香味。

    洗完澡,她全身染上了跟他一样的味道。摁下心底一阵莫名躁动,她从淋浴间出去,用他的洗面奶洗脸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卸妆水,但她妆不浓,洗得还算干净。洗过的脸蛋细嫩光滑,红扑扑的,黎栀对着镜子摸了摸,很烫。

    她用浴巾裹住自己,小心翼翼地推开浴室门。

    门口墙边放着把小... ...凳子,凳子上是一团白色布料。黎栀捂着胸口把胳膊伸出去,把那团布料捞进来。

    穿上的时候才发现,居然是他的衬衣。

    似乎不是他常穿的那种挺括布料,十分的亲肤柔软。男式的宽肩被她穿成了溜肩,袖子稍长,她往外卷起来,平添几丝随性和慵懒。衣摆垂在膝盖以上,是接近短裙的长度。

    对着镜子确定全身上下都没问题,她才开门走出浴室,经过隔断屏风,看见穿着灰色浴袍靠在床沿看书的男人。

    黎栀禁不住屏了屏息。

    怎么……真的要睡一张床吗?

    她像是被下了定身咒,脚步顿在那儿,很久没动。

    直到谢南忱放下手中的书朝她看过来,眸光深邃如夜色,刚吹干的额发调皮地耷拉在眉毛上,有些凌乱,却无意间让他显得更随和。

    “愣着干嘛?”他淡淡开口,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黎栀拘谨地往前,每一步距离只比她的脚长一点点,仿佛要尽量延长这段路所用的时间。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像看一只笨拙表演的小动物。

    然而他眸色越来越深,逐渐凝在她领口的扣子上。

    等黎栀站定在床前,谢南忱也站起身,顷刻间带来危险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她不禁吸了口气,绷紧的身子被男人用手掌在肩后轻轻一压。

    便离他更近。

    近到能闻见他身上同样的沐浴液香味,能看清他浴袍窄而长的领口里雪白肌肤的纹路,他的喉结不到十公分距离,脖颈上血管的脉络都清晰可见,由内而外,散发着... ...危险。

    她浑身血液都在急速奔涌,难以动弹分毫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骨骼匀称而修长的手指,伸向她的衬衣纽扣。:,,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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