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同伟漂亮地干掉了候亮平，结果 第3章 大案要案脑仁疼 妇人捣乱 求鲜花 求收藏 求月票

    ‘12-21’专案组

侦破工作虽然紧张进行，但是几天来却毫无突破。

一个最大的难题就是，警方向来依重的监控，那个老小区根本就没安装。

而偏偏这个家里很有钱的宋福生，就喜欢住在那种老房子里。

这天，专案组组长祁同伟又坐在电话前一边等消息，边翻看现场勘察记录时，一个警察手里拿着一样东西，急匆匆走进来说道：

“组长，收到一封举报信。”

祁同伟接过一看，落款为“棉纺五厂家属院一老职工”。上边还贴了邮票，很显然这封举报信是从邮局投递过来的。

撕开信封，取出信纸，只见上边写道：

“……我是一号楼一单元的一名住户。

12月21日凌晨3时左右，我起床上厕所，听见楼梯上有人下来，从门缝里看见一个个子不高、胖乎乎的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小伙子提着包向外走……”

自从鼓励群众提供线索以来，这些天里，已经累计有近200人提供了270多条线索。这些线索，有的已经证明没什么用处，有的还正在调查中。

唯有这一条线索与众不同，因为它极罕见的提供了嫌疑人的体貌特征。

而且提供凶犯线索的人，还是众多线索知情人中惟一的一个目击者。

祁同伟立刻抓起电话：

“穆处长，你先带两个人回来，这儿有一条重要线索，你亲自去查一下。”

刑侦处长穆文，不光能力强，破获了多起大案，在工作上跟祁同伟配合的也很默契。一遇到难题，祁同伟就喜欢找他商量，难办的事也经常分派给他。

穆文很快带着两个警员回来了。了解了情况后，正要带人出去查那位‘一号楼一单元的住户’，一位60出头的老人跟他迎面相撞，走了进来。

这位老人，也说有情况要报告。

祁同伟亲自接待，招呼老人坐下细谈。

这老人说道：

“我是个退休职工，在邮电大楼的门口摆了个小摊。

前天下午吧，有一个50多岁的妇女来到摊前，说她识字不多，字也写得不好看，请我代笔帮他写一封举报信。她说她亲眼看见了杀害那个画家的两个凶手。

我帮她写完信，看着她贴了邮票投到信箱里，匆匆忙忙的就走了。

当时还不觉得怎样。后来，我越想越不对劲了：

一个是，这么天大的事，你为啥不亲口给警察同志说清楚呢?

再一个就是，看穿戴她也是很有品味的一个妇人，怎么看她也不像个不识字的人呀。要是说她有顾虑，自己不好写，也可以叫家里别的人写嘛，何必跑这儿来，还花了5块钱，叫我写这么几句话呢？

老人的话，确实言之有理。发现线索，就要查个水落石出。

祁同伟把手中的那封信拿给他看：

“你写的，是不是这一封？”

老人一看，连连点头说：“是，是。这就是我写的那封信。”

旁边正要出门的刑侦处长穆文听了，催促道：

“老人家，你把那个妇人的样貌，再回忆回忆，给我们详细说一遍。”

老人就把记忆中的那个妇人什么长相，高矮胖瘦，口音和表情都有什么特点，还有穿戴服装都详详细细说了一遍。

这边，祁同伟边听，边把手中的信翻来覆去的看。又看了几遍后，问道：

“穆处长，信中写的这个‘个子不高、戴眼镜的胖胖的中年人’，是不是有点像宋福生的弟弟宋秋生呢？上次不是查过了吗？难道真的会是他？”

死者宋福生的弟弟宋秋生，并不在京州，而是在乡下老家，跟他的父母在一起。关于他的作案嫌疑早在调查初期就已经排除了。

刑侦处长穆文听了，也只能是不很确定地说道：

“上次是查过了，也排除了。可是这体貌特征也太相仿了，这样巧合还真少见。要不，再去查他一查？”

祁同伟点点头：

“有必要。你现在就带人到他家去一趟。同时要加强监控？”

“是。”

穆文他们走后，祁同伟又把报案人的材料翻出来看。

这是一个叫赵玲的女人，也是四个被害人之一宋鸿雁的母亲。

她也是本案的第一报案人。

她的儿子宋鸿雁跟宋家的女儿宋艳是恋人关系，虽然没有举办婚礼，可能已经跟宋艳同居在一起了。

宋鸿雁跟宋艳这一对恋人，都是由宋福生出资，在京州市里最繁华的地段，两人各自开着一家高档服装店。

平时宋鸿雁有时回到家里住，有时就在宋家住。

不管他在哪儿住，几乎是天天要给他母亲赵玲通电话的。

案发前，一连几天没有电话联系，赵玲就感到了不对劲，打电话又打不通，这才去亲家找儿子。

结果是，亲家的门进不去，怎么敲门都没人应。打电话也打不通，她这才报了警。警察撬门进去，这才发现四个人已经都遇害。这时候，已经是案件发生后的好几天了。

与这个赵玲相关的信息，最近还有一条很少引人注意，那就是她现在已经在法院起诉了宋家，称她的儿子也有继续的权利，现在儿子没有了，就该归她所有。

再看看还坐在对面的举报老人，祁同伟忽然有了一个主意。他对老人说道：

“老人家，你到里间休息一下，待会，你来辨认一个人。”

说罢，祁同伟命人再次传唤赵玲。

两个小时后，一个中年妇女跟着一名女警察走了进来。

祁同伟开门见山，直接问道：

“你写过举报信？”

那妇人愣了一下，很平静地答道：

“什么举报信？没有啊。”

祁同伟把那封信推到她面前。

妇人眉头微皱，仍旧是平静地说道：

“这不是我的笔迹。”

这时，一直从门缝观看的举报老人早就按奈不住，走了出来说：

“是我的笔迹。你不认得我了吗？”

赵玲没想到帮自己写信的老人会在这里出现。见狡赖不过，只得默不作声了。

再问下去，她才说道：

现在她看儿子死了，人没了，她想给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。而那一边宋福生的财产继承人，因为女儿妻子都一起遇害，按顺位就成了他的父母或是兄弟。

所以，赵玲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宋秋生的头上。

等她在笔录上签了字，祁同伟才说道：

“人命关天，你敢这样写这种信，这就是在诬陷别人。来人，先把她扣留起来。”

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，现在，赵玲把自己算计进了局子里。

再说刑侦处长穆文带着两个警员，驱车前往六十多里地外的宋福生老家。

宋福生的弟弟宋秋生期初以为是案件有了结果，开始还热情招待他们。

可是，当他听到问话，又是要让他回忆12月21号前后自己的活动轨迹，所作所为时，神情一变，跟着就失声痛哭起来：

“我们兄弟俩，虽说往来较少，可也不是关系不好。

我再怎么也不至于对大哥下这个毒手吧。我现在敢指天发誓，如果真是我做出了对不起大哥的事，不要说不得好死，叫我现在出门就被车撞死好了。”

他的哭不是装腔作势，谁都能看得出来，除了有对大哥的惨死痛心外，也有对自己遭受怀疑的愤怒与无奈。

穆文安慰道：

“不要太激动。因为又有一条线索跟你有关，我们才不得不来再查一下。你这样指天发誓是没有用的。还是再回忆一下，帮我们完成一份笔录吧。”

宋秋生被对方和蔼的态度打动，明白生气委曲都没有用，平静下来后，又把自己那两天的活动情况说了一遍。

穆文来的路上，就把上一次的问询笔录看过了一遍，跟这次的回答基本一致。更关键的是，这个宋秋生当时就没有在京州市里，所以，也没有什么监控的必要了。

宋秋生好奇地询问是一条什么样的线索，是什么人举报了自己。

穆文想要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，就把那封信和举报人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。

没想到宋秋生听后说道：

“你们说的这个女人，这明摆着就是在诬陷人。到底为什么要诬陷我，是不是把我抓了她有什么好处？

你们要查一查，要查一查这个无耻的妇人，还我清白啊。

我现在就怀疑，这个妇人很可能就是宋鸿雁的母亲赵玲。”

他的这句话，提醒了刑侦处长穆文。

在回来的路上，他就打电话给祁同伟：

“祁组长，我记得前几天有一个信息，是说被害人之一的宋鸿雁的母亲在跟宋家争遗产，请你把相关的情况发给我。”

电话里传来祁同伟的声音：

“不用传了，你回来吧。我也想到了是这个女人，派人传她来问话，她一进门就被那个写信的老人认出来了——写那封信的女人就是她。”

回到局里，祁同伟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：

“尽来给添乱，脑仁疼！”

“谁说不是呢，又白跑了半天。要不你休息一下吧，你已经两个礼拜没休息了吧？”

“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呢。你要没事儿就替我主持一下晚上的碰头会。”祁同伟说着打了一个哈欠，表示自己实在是坚持不住了。

穆文爽快地说道：

“我上周不是休息过了吗？我没事儿，你休息吧。”

很少能准时下班回家的祁同伟，进了家门才发现，家里也不省心。

梁璐见他进了门，就过来脸色阴沉地抱怨：

“你家到底有多少亲戚、老乡？这还有完没完了？”

祁同伟忙问道：

“又怎么了？”

梁璐指指家里的座机：

“又是让你帮着安排工作的，一个电话打了有半个多小时，诉起苦来没完没了——你把这个座机号码换了吧。”

祁同伟看着梁璐满是嫌弃的脸，强压怒气，等心情平静些了，才说道：

“这是局里装的，不能轻易换。”

梁璐的不满，不光是在被打扰上，还有祁同伟的分房睡。

祁同伟的有心无力，她似乎还可以有所同情。但他的分房睡让她更生气。在她看来那就是对她的嫌弃与抛弃，就是完全断绝了对她的温存。伤害性极大，污辱性更强。

见祁同伟不肯更换号码，把声调又提高了说道：

“那好，把那电话抱进你的卧室里去好了。”

祁同伟听出了她的话外音，她的矛头所指，还是在自己的分房睡上。

当然不会去把电话抱进卧室里，呆站了片刻，转身走出了家门。

梁璐看着屋门在眼前关上，虽然祁同伟没有太用力，却已经够她心中一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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