综武红楼超级悟性 第四十五章 洞房花烛

    这次婚礼不大操大办，很多程序也都省略了。

所谓的“六礼”全部取消，也不用丝毫鼓乐之声，宾客仅有贾家一众小辈。

等秦可卿坐轿入府，傧相赞礼，与冷凌城拜了天地，便被送入了洞房。

总之，冷凌城这两辈子的第一次婚礼，办的可谓无比草率。

不过他并没什么不满，反而感觉这样更好。

古代贵族家庭的婚丧嫁娶流程，实在是复杂的让他头皮发麻。

这样的简洁方式，更附和他的心思。

冷凌城穿着大红仪服，看着蒙盖披红的新娘，忽然感觉有些尴尬。

按照贾家的亲族顺序看，他与贾珍是同一辈，贾蓉算是他的侄子，秦可卿就是他的侄媳妇。

现在侄媳妇变成自家媳妇，让他总有种莫名的荒唐感。

新人坐了床，便要揭起盖头。

冷凌城深吸一口气，上前揭下了盖头，就着昏黄的灯光，打量着自己的新娘。

只见她盛妆艳服，丰肩偄体，鬟低鬓弹，眼瞬息微，细细看去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
这是冷凌城与秦可卿的第三次见面。

前两次的时候，或是灯火昏暗，或是杂事缠身，心思杂乱的冷凌城，并未仔细查看。

他只记得对方形容袅娜纤巧，乃是一个绝世美人，更甚于薛宝钗和林黛玉，但具体的五官样貌，他却看的并不是很清楚。

此时细细打量她一遍，冷凌城才恍然大悟，为何对她有种熟悉感。

“这是……何晴版本的秦可卿？”

冷凌城啧啧称奇。

这个秦可卿的容貌，颇类似于何晴版，但仔细分辨，又有不小的出入。

但不管如何，非常符合冷凌城的审美。

只是看着这个曾经的侄媳妇，自己陌生的新媳妇，他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哦，对了。

平儿刚才特意交代，要新人共吃“床头果”，同喝“交杯酒”来着。

冷凌城干咳一声，讪讪道：“现在是不是该吃床头果了？”

“不，先喝交杯。”

抬眼见到他那怪异表情，秦可卿不由莞尔一笑。

完整的“三酌易饮”礼，被简略到只剩交杯，两人又共吃过“床头果”，这场简单的婚礼，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环节了。

但这最后一个环节，还需要等一段时间。

因为这年月的规矩是：新郎坐于床，新娘“坐花烛”，花烛不可吹灭，烛尽方可同眠共枕。

两人小聊片刻，那丝尴尬渐渐消散。

秦可卿抿抿嘴唇，终于忍不住问道：“侯爷，妾身这几日如坠梦幻，不知为何……为何……”

作为最紧要的当事人，秦可卿对这几日的变化，完全是一片茫然。

她刚刚欣喜禽兽公公死去，自己不会再遭受侮辱，却突然被告知要与相公和离。
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，又突然接到一张圣旨，将她指婚给安远侯。

她知道新上位的安远侯，是曾暗中助己的恩人。

能够脱离暮气沉沉的宁国府，摆脱荒淫无耻的贾蓉，嫁给一位少年英豪为妻——即使不是正妻，只是一个侧室，她也不会有丝毫不满。

但这一连串的变故，还是让她手足无措。

她离开宁府之前也曾向贾蓉询问，但那个刚刚死了爹的家伙只是满脸赔笑，对她的问题却始终不作回答。

她回家以后向养父旁敲侧击，哪知养父也始终顾左右而言他，逼到最后也只留下一句话：若是实在想知道内情，可成亲后询问安远侯。

于是走远婚礼的所有过程后，秦可卿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
冷凌城看了她一眼，略略有些意外：“你离开宁府之时，贾家没有给你交代？”

秦可卿微微摇头，无奈道：“不仅贾家不肯如实相告，我爹也不肯告知，只是说等成亲后，或可向侯爷询问。”

秦可卿的身世影响着实不小，差点造孽的贾家，和官微职小的秦业，都不敢对她如实相告，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。

冷凌城想了想，道：“他们不敢告诉你，与你的身世有关……”

他把秦可卿与汉王朱高煦的关系，以及老皇帝、宣德帝的意思，详细的讲述了一遍，最后才笑道：“你这次出嫁带来的丰厚嫁妆，其中一部分是皇室的补偿，另一部分则是宁国府的赔礼。”

秦可卿的养父秦业只是个五品小官，虽然俸禄还算丰厚，但与正经的贵族家庭没有可比性，能够给养女提供的嫁妆非常有限。

但这一次的成亲，与秦可卿一同嫁到安远侯府的，却有价值百万银两的嫁妆。

这批无比丰厚的嫁妆里面，其中小半是皇家的赏赐，另外大半则是宁府的赔偿。

贾蓉赔了夫人又折兵，还得处处陪着笑脸，简直苦逼到了极致。

但他要不赔付大量财产，宣德帝肯定找个机会，让宁国府彻底倾家荡产。

听了冷凌城的讲述，秦可卿身子微颤，自语道：“所以，妾身的生父是……已故汉王吗？”

汉王全家老小被杀的干干净净，就发生在几年前，那时她还只是个刚懂事的小姑娘，但对那时的满城肃杀至今记忆犹新。

她应该庆幸，自己只是一个私生女，且是不在记录的私生女，否则那时的她，也该陪着那些从未见面的亲人，一同共赴黄泉了。

冷凌城见状略略迟疑一下，提手按住了她的香肩，提醒道：“不要为汉王之死悲悯，他自从造反失败，就早已把生死抛诸脑后了。他想要自寻死路也就罢了，却完全不顾其他家人的死活，不值得你为他伤感。”

秦可卿倾倒入怀，叹道：“妾身从汉王未与他见过面，我们之间毫无接触，只是不相识的陌生人，妾身本应并无伤感，只是……”

说是这么说，但陡然听到生父的消息，以及回忆昔日的肃杀，难免还是有些悲伤。

冷凌城扭头看看，干咳一声道：“咳，你很快就不会伤感了。”

秦可卿移目看他，不明所以：“为什么？”

冷凌城一指花烛，低声道：“花烛……燃尽了！”

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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