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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域 第十一章 贺家之厄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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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黑色烫卷长发男子走进了接待室,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坐在了椅子上。男人眼神憔悴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三人,说道:“你们就是,明侦和冥侦的人吧。”男人正是贺应运,梦海:“没错,你倒是了解的不少啊。”贺应运:“你们是为了我大哥的事吧,我会如实回答的。”梦海:“请问,你昨晚在哪,做了什么?”贺应运听后一笑,说道:“我呀,和我儿子在家喝酒呢,哪也没去。”梦海:“据我们了解,你们兄弟三人的感情貌似不太好。”贺应运坦然地说道:“没错,之前我大哥家势弱,家里经济困难,为了他的儿子也是费尽心思,好在他儿子也还算有点出息也没让他们失望。”梦海:“我问的是你们之间的关系,为什么不好。”贺应运笑道:“这不是理所当然了吧,因为他们家穷啊。穷就算了,但是他们为了儿子欠下了一大笔债,不还得向我们这些兄弟借。一次两次也就算了,可借得多了,他们本来就没钱还,还得指望他们的儿子。二哥向来就是个势利眼,我们三兄弟里面就属他家最有钱,大哥借向二哥借的钱也是最多的。所以大哥在二哥面前也一直抬不起头,二哥一家人也是不待见大哥一家。很现实吧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,至于我嘛,我也不喜欢别人欠了钱不还啊,所以关系不好也是理所当然的吧。但面对大哥一家的遭遇,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是很同情。还有,我听说二哥也出事了,所以你们会怀疑我,也不奇怪。”

面对贺应运这样的态度,梦海觉得十分有趣,说道:“怎么会?我倒是觉得你的反应很有意思,这也是人之常情吗,另外还有些什么导致你们兄弟不和睦的事情吗?”贺应运笑道:“不和睦,那就应该是小辈们的原因了。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早都看开了,毕竟近几年智铭也把欠的钱都给还完了,我们还计较什么。不过嘛,你也知道,现在的小家伙是怎么想的,我也不清楚。他们还小的时候吧,确实也因为我们的原因关系变得微妙起来。”梦海:“请问,贺智行和您是什么关系?”贺应运突然严肃,说道:“不错,正是犬子。他也涉及到了什么吗?”梦海笑了笑,说道:“没什么,你今天有见到他吗?”贺应运:“早上我出门工作前还见到了,怎么了。”梦海:“没事就随便问问,回归正题吧。你们的孩子之间,又有什么矛盾呢?”贺应运:“这个嘛,不就是那些年轻人之间心智不成熟,互相攀比欺凌之类的吗?”梦海:“你倒是看得开呀,那这么说,你也不管管?”贺应运:“管啊,当然管了。我可是很喜欢小铭的,他可不像我儿子,那么沉不住气,闯出来的祸可让我头疼死了。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
梦海:“那贺谋,或者说你们贺家,有什么仇人吗?”贺应运笑了笑。说道:“我大哥的性子,除了把脾气发在自己孩子身上,其他人他又哪敢得罪啊。至于我们贺家嘛,或许二哥那边倒是有些麻烦的人。”梦海:“那你可知道,那是些什么人吗?”贺应运笑道:“这些东西我哪里清楚,各家都有各家事,我还能一清二楚不成。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梦海:“没有了,感谢你的配合,就这样吧。”贺应运:“好嘞。我大哥和二哥的案子,也多劳你们费心了,还请帮我贺家伸冤啊。”说完,便走了出去。出门前,寒苇名说了一句:“贺先生,这几日你也要注意安全啊。”贺应运轻笑一声,说道:“多谢提醒,贺某定不敢忘。”

贺应运出去时,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,说道:“智行?你怎么在这里?有犯了什么事情了!”贺智行连忙说道:“哪能呀,爸。我这不是因为大伯和二伯的案子嘛,被传唤过来了。”贺应运听后,松了一口气,说道:“那行,记住,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该说的,一个字也不要漏,不该说的,一个字也不许提。明白了吗?”贺智行:“我知道了,爸。”贺应运:“晚上,记得回家里吃饭。叫上小铭他们,这种时候,一家人也该在一起坐坐。”就摆摆手,然后扬长而去。

贺智行小心翼翼地走进接待室,看到了冥侦二人,立刻激动地说道:“你们两个怎么也在这,我大伯的案子也是你们在处理吗?”寒苇名点点头,说道:“你只管回答些你知道的就好,不要隐瞒,其他的,我们会解决好的。”贺智行:“我一定全力配合。”梦海:“你昨晚在哪?做什么?”贺智行:“在家里,陪我爸喝酒呢,喝到半夜两三点,直接喝蒙了都。一直睡到中午,要不是这样,我爸也不会让我去外面打包点菜回去吃。”梦海:“你的父亲,贺应运。与你大伯,二伯家关系如何?”贺智行:“我父亲,你也知道,他是三兄弟里最小的。从小最受爷爷奶奶的喜欢,或多或少会令大伯和二伯心里不舒服,而我父亲也是对他们觉得有些亏欠,一直都是家族里的好好先生。”梦海:“那你们小一辈之间,又有什么矛盾呢?”贺智行:“这个嘛,都是小时候不懂事,不提也罢了。”梦海:“那,你觉得你父亲对贺智铭怎么样?”贺智行脸色明显一遍,说道:“哼,他确实招我父亲喜欢,很早以前父亲就说他十分欣赏贺智铭,的确,长大后才发现贺智铭这个人,确实不简单,他比我们这些同龄人都要优秀得多。”梦海:“你还有姐姐对吧,她对贺智铭怎么样。”贺智行疑惑道:“你说我姐?不就那样吗,除了我父亲以外,哪还有人待见他啊,他呀,连大伯大伯母都不待见。”梦海:“你二伯又有多少个子女?”贺智行:“两个,一个哥哥,一个妹妹。当哥也是从小就势利眼,还在受宠的妹妹倒是人还行,比我们家还不待见大伯家嘞。”梦海:“可以了,感谢你的配合,请回吧。”

贺智行刚走出来,就看见了一对穿着讲究的男女,不禁笑道:“哟吼,这不是智卓哥,和智越妹妹嘛,怎么?去参加派对,走错地方了?”贺智卓:“看来还是越有嫌疑的人,来的越早啊。”贺智行笑道:“你怎么不说,越是心里有鬼,越不敢早点来呢?”看着针锋相对的贺智卓和贺智行,单纯的贺智越好奇地问道:“智行哥,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。”看着贺智越,贺智行笑道:“我呀,还有正事有做,所以就不想拖着时间,早去早回嘛,先不说了,我得去处理些急事,再见啦。”贺智越点点头,挥挥手,说道:“再见,智行哥。”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,贺智卓也是无奈地摇摇头,说道:“越儿,你倒是单纯乐观,好了,待会你进去了,别人问你什么就如实回答,但是一个问题,你最多说三句话,听明白了吗?”贺智越点头说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
面对贺智卓密不透风的回答,还有贺智越断断续续地叙说,负责询问的三人,也没有获得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,寒苇名:“那个贺智行的姐姐,要让她过来一趟吗?”梦海:“不必了,我已经确认过了,她的不在场证明,她一直在外地工作,她们公司有她那晚的加班记录和监控视频,错不了的。”易观明:“那我们现在,岂不是毫无头绪了?”寒苇名:“也不能说毫无头绪吧,至少我们还是有一些线索的。还有,这件案子,和贺家必有瓜葛,而且我看即将水落石出。阿易,你去好好查查,看看和贺家有哪些不同寻常的地方。”易观明:“是。”

雨声伴随着夜幕落下,“不知,这来自上天的露水,能否洗刷我的罪孽,还是说,我还没寻得那真正的解脱呢。”一位身影拿着伞,站在高楼之上,忽然笑道:“希望今晚,一切顺利吧。”

贺应运家中,一桌丰盛的佳肴,坐着一圈贺家人,除了贺勇的夫人正在处理贺勇的后事不在,其余人都到齐了。主位的贺应运说道:“各位侄子侄女,我们贺家遭遇了极大的不幸,我请各位来呢,一是安排后事,二是看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地方,一定力所能及。咱们边吃边聊。”贺智铭:“小叔,多劳您费心了。”贺智卓在一旁笑道:“小叔,您也要多当心些,谁知道那个好像是针对我们贺家的疯子会不会再次行凶呢?”贺智行:“喂,贺智卓,你说什么呢,别狗咬吕洞宾啊。”贺智卓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说什么,在座的明白人都清楚,至于我父亲的后事就给我就行了,我母亲这会也在为此忙活着呢。小叔的好意,我们就心领了。还有,智行啊。论辈分,我,是你哥,对我说话,客气点!”

突然,大门被敲响,一个火辣的女子走了进来,说道:“怎么,贺智卓,你来我们家耍威风来了,这座山头的老虎可还在呢。”贺智卓看清来人正是贺智行的姐姐,贺智媛。贺智卓拿起酒杯,淡淡的说道:“是吗,我也不介意让山里的狐狸出出风头,可是后果,这你得想好。”贺智媛突然愣了一下,然后咬住嘴唇,坐在了弟弟贺智行和贺智之间,沉默不语。

贺应运看在眼里,但也没说什么,问道:“阿卓这边的能力强,小叔我也是理解。阿铭,你这边需要小叔做些什么吗?”贺智铭笑道:“小叔客气了,我父母亲的后事,也请让我独自处理吧,也算是尽最后一份孝心。”贺应运:“那好,既然你心意已决,想必心中也是有些把握。如果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,小叔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。”一旁的贺智卓不屑地说道:“不自量力罢了,就贺智铭那点本事,人尽皆知的废物而已。”贺智媛:“贺智卓!你说什么呢你!”贺智卓讥讽地说道:“怎么,我还说错了?小叔都没说什么呢,你着什么急啊,莫非,你和这废物...”贺智铭对着贺智媛说道:“没事的,小叔不理狗的习惯,我们还是得学习,就算狗乱咬人,人也不能乱咬狗吧。”贺智媛和贺智行听后,也是会心一笑,而小贺智越还在埋头干饭。听到贺智铭的暗语,贺智卓也是怒道:“贺智铭!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和我叫板?”贺智铭满脸微笑地说道:“借你的话,论辈分,我,是,你,大哥!懂了吗,贺智卓。”贺智卓冷笑道:“我可没你这个这么窝囊的大哥。”贺智铭笑道:“我窝囊?是你和我一样考上了硕士,还是你现在挣的钱比我多呀,我可和你不一样,不是一个只会用假文凭,还啃老的窝囊废。”

贺智卓瞬间气炸了,喝道:“贺智铭,你这个死穷鬼,别以为你还完了你父亲的债,就可以对我蹬鼻子上脸!你可还欠着小叔家的钱呢,你现在的钱够还得完吗?”贺智铭哈哈大笑,说道:“堂弟,我说你是真蠢嘛?你那只耳朵确认过,我没还完小叔家的钱,还有,债是我父亲的,欠的人也是二伯,你又有什么资格叫板啊?”贺智卓的脑子已经被愤怒冲昏,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贺应运赶忙打圆场,说道:“这兄弟之间的,有什么好吵的。来,喝酒,以后的日子还得靠我们贺家自己人齐心协力呢。”

晚饭过后,贺应运将众人送出家门,说道:“外面雨大,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啊。”看着外人都离开,贺应运也是望向儿子贺智行也准备出去,说道:“你这是要去哪啊?”贺智行:“我去买点喝的,待会有朋友要来玩。”然后就出了门,贺应运也接到公司的电话,需要立刻回去处理,看着女儿,说道:“媛儿啊,好不容易回来一次,待两天再走吧,我明天有空了,一家人出去走走。”贺智媛看着虽然模样算年轻,但是快要年过半百的父亲,也是轻轻点头,说道:“好。”

街道上,夜雨还在不停地下着。一人一把伞的贺智卓和贺智越平静地走着,被贺智卓牵着的贺智越接到电话,然后在身上摸上摸下,说道:“哥,我有东西落在小叔家里了,我回去拿一下。”贺智卓皱眉说道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可是转眼间贺智越就已经提着伞跑了出去。贺智卓只能大喊提醒道:“你慢点,小心地滑。”急急忙忙的贺智越和穿着雨衣的贺智行擦肩而过,不知过了多久,站在雨中还在等着妹妹贺智越的贺智卓被人一脚踢在后脑勺上,倒在地上。然后被人拖到一边的墙角。

雨水拍打着贺智卓的脸,让贺智卓很快就醒了过来。恍惚的贺智卓:“我这是在哪啊,我的头怎么,这么疼。”然后眼前那张披着雨衣的脸,瞬间将他吓醒。贺智卓:“是你!贺智行,你想干嘛?”贺智行笑道:“怎么,你很怕我吗,那就对了。”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,架在了贺智卓的脖子上,说道:“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,你心知肚明,我这个当弟弟的,也忍不了。”贺智卓慌张地说道:“你疯了,你想杀人灭口吗!你,你就是害死我爹和大伯的凶手吗?”贺智行冷冷笑道:“他们?又算是什么好东西,死了也就死了。来,我就给你一次机会,打过我,就放过你。”贺智行直接把匕首随手往地上一扔,朝着贺智卓挑衅。

看见贺智行竟然直接把武器丢了,贺智卓也是暗暗窃喜,他也是自诩以自己的体格,一般人哪是对手,就自信地冲了过去。结果贺智行抬腿一踢,转身锁住右臂,贺智卓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臂被贺智行可怕的力量所支配,贺智行一个过肩摔,将贺智卓干倒在地上,然后拳打脚踢。直到贺智行遍体鳞伤,自己也骂到口干舌燥才停手。看着倒在地上,鼻青脸肿,衣服破烂还被雨水浸湿的贺智卓,贺智行笑道:“怎么样,贺智卓,你还能耐吗?忘了告诉你,你妹妹回我家了吧,你妹妹也还是处女吧,放心,我不像你一样脏,我只是叫了几个兄弟到家里玩玩。现在想来,也差不多正玩得尽兴呢,要怪,就怪你,害了我姐姐。”贺智卓模糊不清地说道:“不,不,要。”贺智行头也不回地走了,消失在雨幕中。

绝望的贺智卓瘫倒在地上痛哭,忽然看见了那把丢在地上的匕首,缓缓爬去,拿起,站起,踉跄地走向贺智行家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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